Retworld 00-0001-000A 风起之时，希望以及昨天
第 0x000A 章 风起之时，希望以及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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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风轻轻吹过，似乎在好奇的向我们打着招呼。阳光从天上撒下，其中一束射到了平静的水面上，在反射之后，开始与我脸部的原子发生弱相互作用。
在愈见强烈的光子流的轰击下，我从昏迷中恢复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右上方十分甚至九分的亮。最终，它促使我认为继续和大自然的伟力做无畏的斗争是无意义的，于是朝左下方扭了头，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了挂在一个树杈上的布耶尔。我晃了两下，得出来一个结论: 我也挂在树上。不幸的是，这树还挺高的，如果直接掉下去，或许可以有幸成为二次元的一部分，但这个概率可以忽略，因此任何直接跳下去的决定都不是明智的。
按照记忆，在画面刚渲染不到3帧后，所有人都被强制挂起了意识。或许是因为时钟问题，不能成功在之前的状态继续运行，因此挂起，然后恢复到待开机的睡眠状态。
我最开始认为是阳光使我醒来，但访问了一下大脑日志发现这只是因为生物钟到5:30自动向觉醒中枢发送开机信号了。
现在最当紧的还是下到地面，我思考了一下，直到大脑要冒出浓重的黑烟时，我才得出把所有人都唤醒是正确概率更大的决定的结论，于是我通过精神连接向其它人发送随机字符串。我收到了大量的TIME_WAIT返回，但是，这其中却没有布耶尔响应的。
该不会是接口不对吧？
我试图使用其它接口进行请求，但是所有接口都没有正确响应。为了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通过权限继承开始对她的灵魂进行直接内存访问。但她的灵魂似乎并不是完全独立的类的对象，有一大部分指针指向的还是我灵魂。令我注意的是，其中有一个指针指向了多意识管理单元的内存段，于是我检查了意识列表。相比之前，其中多出了一个意识，但是没有工作。
我执行了该意识的初始化函数，很快便发现她灵魂的日志里开始出现新内容，看来这就是本体了。
我盯着她的身体，想看看她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个动作会是什么，但精神连接中更早的传来了信息:"啊——嗯......被你叫醒了......但是我的身体在哪里？"
"好啊，醒了呢——但你没有保存指向身体控制单元初始化函数指针吗？"
"当时是保存了，但如同早晨的露水，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不见——它变成无效指针了。"
"......发我，我试试。"
果然，我访问指针对应的地址时，内存管理器将其解析到了一个新的地址，然后一个新的身体被挂载到了MultiBodyManagement里面。
随着初始化中最后几个构造函数的执行进入尾声，她的身体受到了我的控制。
哦哦，原来使用布耶尔的身体是这种体验。
睁开了眼，看了看身子底下粗大的树枝，再以一种特殊的视觉滤镜模式看了看，我认为或许我可以利用某些布耶尔独有的接口来对这棵树进行特殊的控制。
几十秒后，我成功的操作树枝将每个人都卷到了地上，然后在十几秒内返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原来还有这种接口。
我仰头看了看在一边晃晃悠悠站着的我的身体，又低头看了看，可以直接看到地面，没有什么障碍物。
我又以我自己身体的视角看到了已经开始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幽筱和绫依。差不多了，是时候把控制权移交给布耶尔了，不过我会给她提个权的，否则她将缺少调用某些函数的权限。
好正常，但是好怪啊。
既然解决了问题，那么就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检查了一下现在所有的物品，手机都还在身上，看来正常生活的要素之一有了。由于没有地图，我们随便决定了一个方向前进。
阳光穿过树冠层，撒下斑驳的阴影。风柔和的吹过，枝叶微微摆动，在浓郁到能发生丁达尔效应的空气中描绘奇特的光影。
按照穿越到异世界的标准模板，我们应该遇到一只野生的本地人才对。但按照科学的角度思考，野生的本地人有极大概率使用一种我们从未学习过的语言，所以我选择布耶尔，她一定有办法。
"啊这......我尽力去尝试吧......"
很快，前面较远的地方出现了类似人类的阴影，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野生的本地人了罢。
但是她一看到我们就跑。
没有办法，我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根带有几片像蝴蝶的枯叶的树枝。冲了过去，一边跳劈一遍大声喊:"随蝴蝶一起消散吧，旧日的幻影！"
于是这个野生的本地人就在惊恐中晕倒了。
几秒之后，其它同伴才跑了过来。
然然:"好中二的发言啊......不过现在星铁还在内测吧？把这写上符合保密协议吗？"
"等文章发出来的时候肯定已经正式开服了，不用担心，"，我随口说，"现在我们应该思考如何把她搞醒，总不能背着她走吧？"
我将地上的本地人翻转至脸朝上，是一位有灰色长发的优雅女性人类，略显瘦，和我差不多高，比较平，与XP兼容。我蹲下将刚刚大力出奇迹导致的尘土从她的脸上擦掉，"布耶尔，能行吗？"
布耶尔没有响应，但是这野生的当地人突然睁开了眼。
"侵入成功，后门已植入，读取记忆......她的名字音译是卡雅娜•凯斯琳娜，要唤醒原来的意识吗？"，布耶尔操纵着卡雅娜的身体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能从她这里获得语言编码解码模块吗？"
布耶尔停了几秒，然后以反问的语气开口:"她似乎已学习不止一种语言，在没有语言定义的状况下过滤语言内容是不明智的吧？"
"......那么把中文塞给她吧，唤醒她之后用精神连接解释一下状况，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使她相信我们。"
"这个简单，"，布耶尔切回自己的身体，"我可是留了后门的......好，已经解释完了。"
话音刚落，卡雅娜就睁开了眼，几秒之后开始扫视四周，当扫到我时，向后退了两步。
"对我有心理阴影吗？"
"嗯，您下手太狠了。"
幽筱在旁边一脸严肃地点头:"心理阴影面积不可估量。"
我走近她，拍了拍她后背上的尘土，"没事，我们又不会吃人......"
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我怕你是'吃人的人'......"
一旁，幽筱正在看手机的锁屏界面，然然在看幽筱看手机的锁屏界面，绫依摸了摸布耶尔的头，"你是不是连文学作品都复制了啊，小布耶尔？"
布耶尔抱住了绫依的腰，继续侧着头看我，"对啊，这是中文的一部分。有什么不对的吗，绫依姐姐？"
绫依:"......不，你做的很对。"
经过一段混乱的时间后，她最终还是开始带我们向她的城镇出发了。她是镇级最高政治长官，这次出来是处理事物的，事物已经处理完了。她还拿出了比地球上手机厚不少的便携式计算机设备，侧面甚至有一排接口，看上去就像带屏幕、外壳和摄像头的树莓派，甚至展示了几张她拍的照片，但是没有移动网络信号——看来全球通网还没落实。有地图应用程序，但是她没有离线地图。整台手机唯一的亮点就是一个图标看上去就很二次元的游戏，名称看不懂，问她，她也不愿说......回到主要问题上，就她所说，肯定能在六分之一个自然日以内到达城镇。
在路上，我了解了该星体上的时钟，只能说和我之前构建的WMS.C.时间制式是一模一样。通过修改公元纪年法时钟和wmtime.js中的转换基准，我成功的在我手机上复现了她设备的时钟，而且精度差别不大。另外，我发现她能看懂中文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悲哀......又得用不知道什么能源转换为标准5V1A纹波小于50mv的常用直流电了。
气温不是很热，感觉像在296K到302K之间。走了很久，聊了很久，公元纪年法时钟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之后，我们才能看到城镇的影子。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城里。
两侧低矮的建筑与远方刺破云霄的高层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新装的高雅气派的街灯和有大量修复痕迹的街道似乎正在展现城镇的历史与将来。一辆体积约三点七个五菱宏光的蒸汽机车以超过5m/s的速度驶过，促使我看向街边商店摆放的正在播放广告的显示屏——虽然啥也没看懂，但这显示屏刷新率确实是挺高的。
又边走边震惊了一段路后，卡雅娜扭头说:"我们先去饭店，就餐的礼仪是没什么差别的——到了，先找个桌坐吧。"
我们坐下以后，她前往前台用现金购买了一些食物，抓了一把筷子，然后轻快地走回来落座，"我点的是几道热门的菜，以及几道我自己喜欢的菜，希望各位能喜欢。"
"谢谢你的好意。"
她听到我说话，全身颤抖了一下，"我怎么能接受你的感谢呢......你们对我来说可是像主人一样的存在啊......"
看来心理阴影以及后门的影响挺大的。
本来觉得可能会像某些小说一样在吃饭时发生什么问题，但是我左顾右盼了半天，直到服务人员把饭端上来都没看到周围发生什么冲突，而且似乎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突然事件的。
吃之前通过某些接口分析了一下食物的底层数据，这饭虽然组成成分有所差别，但是基本营养物质都有，含量在可接受的区间内，没有可能导致直接的细胞坏死的物质。其实味道也是可接受的，比如喝上去淀粉浓度比较大的汤和具有牛肉味的主要成分为淀粉的植物果实衍生菜品，还有一些与煎饼相似的具有大量淀粉的食物。我边吃边思考，快吃完突然想起来这个在列表里随机的文明却与地球人类文明有着较高的相似度，有没有可能是信息上引用的相似造成了信息干涉从而影响了结果？不过，这种结果似乎是一种带不来显著危害的结果。吃完饭，看看旁边墙上挂的显示屏，已经是20:16了。
她将我们带到了她家。
走进高大的最外层院门，我们才认识到她家到底有多大。我有些惊讶，"所以，这里就是......"
幽筱："成功人士，巅峰住宅；风情庭院，卡雅娜之家。坐拥半山腰美景，尽享贵族至尊。私家机房，修仙秘境。入户百米石板路，一键人脸解锁。全生态可溶性岩石风化外立面，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百般打磨。教堂式三尖塔设计，让您感受历史的气息。这个月刚换的门窗，让您和最新技术畅通无阻。全套防阻燃家具，精工将造。隐藏式地下室，为您守住财富和秘密。高排风厨房，油烟无处可藏。可再生能源储能供电技术，为您点亮成功之路。顶层开放式平台，亦可仰望星空，探索宇宙奥秘。自由式移动供暖系统，旋转式智能家电。(2147483647+1)星级二次元AI管家服务，32位有符号整数出入系统......"
你说的对，它还真的用的32位有符号整数，因为第二层院门控制器解锁装置屏幕上的出入次数显示为-2147483648并发生了死机。
卡雅娜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螺丝刀，"早知道就该让她们直接用64位无符号整数的......"，她走到一个防水金属室外设备箱旁边，取下来一块盖板，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螺丝刀，短接了几根针脚，门开了，旁边的屏幕切换到了黑底白字的经典命令行界面并出现了许多红色的报错。
卡雅娜:"这*中文粗口*是谁提交的更新？"
骂骂咧咧的卡雅娜带我们走进了她家的主要地上室外建筑。
想象一下，一个异世界的女生在见你的第一天就把你带到了她家里。按照事情的一般发展规律，这种时候是肯定应该发生某些不能直接描述的事情，但是在本小说里是不能这样做的。所以我们去书房学习当地语言文字、历史概要、政治简述、基础科学......
不过，就像我上物理很瞌睡一样，此时我已经快睡着了，因此没有对记住的内容进行过多的思考。看看表，21:67了。看来一个自然日等于地球六天五时七分五十秒九百一十二毫秒的日子不太好过。
在从卡雅娜那里获得一个房间的访问权后，我几乎是跳到了一张床上，并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我感觉有微风正在轻轻扫过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移动身体时感觉返回的感觉信号不是很熟悉，接口却是完全兼容的，应该是soul.body[brain.mind0.bodyid]，而看了看内置变量......
这是梦。
大部分由外部引发的梦会将灵魂上默认主意识对应的身体连接到灵魂的当前意识上——也只能这样，因为这两项默认是只读公开的，而且其指针是允许外部调用的，而其它大部分值都是私有的。
那么，是谁把我拉进梦里了呢？
梦的世界广阔无边，地平线上的太阳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升起来。
在早晨的微风里，模模糊糊地，我看到远处有一个不清晰的人影。
眨了下眼，"人影"就已经到面前了。
本来我打算惊讶一下，不过考虑到这是梦，还是不惊讶看上去更贴近人设一点。
"你好，潆。"，她打破了沉默。
"你是怎么获得我的名称的？"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两下红色正在增加的脸，"这是特性......我和你灵魂序列号相近，而且你没有配置内存隔离，所以你来到这颗行星时就有数据泄露到了我这里......"
"那为什么不线下见面呢？"
"我也想啊......"，她叹了口气，"可我三百年前已经死了......"
"这是灵魂残响吗......"
"大概是吧......不过，我只记得是三百年前一次高能量远距离传送门实验事故中逝世的，由于灵魂被撕裂成两半，也没有完整的记忆了......"
"你为什么要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呢？"
"嗨——"，她长叹一口气，"工资高啊......"
"所以，"，她意味深长地说，"当你有机会做出选择时，不要让自己后悔。"
之后又说了很多，主题上是欢快的，但我醒来之后却几乎完全没有记忆。
她温柔地注视着你，不再言语。
等了很久，直到太阳在天上划了快3rad时，她小声低语:"差不多了，快要到极限了......"，然后我站了起来。我也自然跟着她站了起来。
"给我拍一张吧，我深切地希望你可以永远记得我。"
在梦境的草原上，她站在一个小山坡的断崖上，我站在一个刚好能拍到断崖并且能使她处于画面中合适位置的地方。背景是落日与群星，和远处的一颗金合欢树。风在以一种令人舒适的风力，使她的长发和长裙微微晃动。
和平时拍照相比，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拍完。梦已经要结束了，我也快醒了，意识主进程正在试图结束连接。
"快门按下后，你得学会离别。"，她带着微笑平静地说，"......共鸣已达巅峰......残余的灵魂有变为更稳定状态的趋势......会趋向于被挂载到你的灵魂上......意识......时间到了，马上要消散了......"
"好想再看看这个世界啊......"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梅塔特隆立方体，迅速的燃烧，分解。就像光，从天空中散落下来。
"你不觉得这些光，散落时很像花吗？——"
风越刮越大，她的声音渐渐模糊。
随着光四散开来，她的身影快速而又缓慢的变浅，在她彻底消失之前，我向她露出悲伤的微笑......
梦最终还是要结束，醒来之后，我发现手里似乎正用力握着什么。拿出来一看，是在梦里拍的照片，穿透了梦与现实的边界，试图记录下未完的遗憾......
想了想，很诡异的，我没有去问她的名字，在梦里像是熟悉的朋友一样。
但，我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音译应该是布若莉娜。按照几个hsc前刚保存的记忆，在历史纲要不起眼的一角，没有图像，只有简单的介绍:"1315ysc 36mosc 214dsc Kartonya II Vitusiys MK-II 远端超距传送实验牺牲者之一，生年不详"。很明显缺少一些描述，可能已经在历史的角落里被渐渐遗忘了。
拉开睡觉之前没拉开的窗帘，窗外果然还是白天。拿起手机一看，已经28:196了。整理好内务前往客厅，幽筱、绫依、然然、布耶尔和卡雅娜似乎已经在客厅待了很久了。因为正在看向桌面的幽筱身边飘着一个似乎画着电路图的窗口，卡雅娜拿着本地万能表测接线柱上的电压，墙壁上一个接口引出了一根线缆到接线柱的一端，另一端则用两根铜导线接到了看上去很熟悉的接线排上，接线排上又引出两根铜导线到一个很熟悉的变压稳压整流滤波电路上，最终通过一个经典快充模块和一根USB-MicroUSB线连接到了布耶尔和然然正在看的打开了AccuBattery的手机上，绫依则拿着一个更熟悉的万能表测量输出电压稳不稳......她们是什么时候把我日常用品拿上的......
"What's up"
卡雅娜将万能表探针从线路上移除并放下万能表后，抬起头看着我:"睡的怎么样？"
刚才的故事......还是不要说为好。
毕竟，特殊类型的信息也是需要进行按等级分配访问权限的，否则可能成为造成精神污染的原因之一。
以饿，饭饭之。
淦完了饭，一种"了解这个城市更多"的欲望占据了我，所以我带着同伙......呃......团伙......呃......所以我带着$_{Array(Object)|在当前宇宙与现在用户在空间距离10米内有灵魂直接或间接关联的已定义对象}，打算去周围的街区走走。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人比较少的街道上，极端安静，连风声都几乎停滞。
走到一个小巷子口附近，我们听到了求救声。虽然我当地语言没学完，但无需疑问，这肯定是求救声。
有两个拿着某种棍状武器的高个男性围着两个蹲在地上抱着头的少女，本来我是打算悄悄靠近然后出其不意按下E的，但是距离还有大约10米的时候其中一个略高一些的男性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我们。然后开始一个一个上下大量我们，当他看到卡雅娜的时候突然扭头拽着同伙以3m/s^2的加速度做匀加速直线运动并在3s内脱离了视线了。
于是我们救下了这两个少女，一个叫阿多拉•耶西妮娅，另一个叫希莱多•雪莉。在要求她们从人较多的大路上走之后，就让她们离开了，她们从刚刚我们进入巷子的地方离开了，而我们沿着巷子走到了另一端。
从巷子的另一端出来，这条街道上人比较多，两个犯罪嫌疑人大概已经找不到了。浅看一下，对面居然是公民服务中心，在卡雅娜的帮助下，我们建立了公民身份档案并获取了和水卡长宽一样但是有两个水卡厚的身份证。
离开服务中心之后，竟然又走进人少的路上了。不过，根据一些数据，可以推断出该城市人口密度较低，主要人口构成是常住人口，流动人口占比不到0.4%......所以，街道上人比较少也是正常的。
走着走着，走到了没有人甚至连风都不刮的水渠边。我突然注意到，前面的一块空间区域似乎和周围的空间区域折射率不一样，所以停下了脚步。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个空间异常。
话音还没落，周围的环境就发生了变化。
从头顶开始，一种虚无的灰色向周围扩散，最后在脚下合拢。周围只剩下站在没有视觉效应的实体平面上的我们几个，和一个怪物。而这个怪物十分难以描述，简直就像是一个从没摸过色彩、素描和速写的人在A4纸上凭大脑出色的想象能力和几乎没有的表达能力随便画了个角色一样。
幽筱反应过来，在左手边打开了一个控制台窗口，不知道用什么接口给自己找了一个武器——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不是爱莉希雅的权杖吗？
幽筱向前走了两步:"要给它来一下吗？"
"来一下试试？"
然然拽着绫依、布耶尔和卡雅娜后退了一段距离:"试试就逝逝。"
幽筱挥动了右手中的权杖，将其指向怪物，在控制台上充满红色的FAIL的情况下，以权杖的形态学上端为端点，射出了一条粉色的射线，但射线像没有遇到能阻碍它的原子一样穿过了在光路上的怪物。
幽筱停止了攻击，并移除了权杖，"这是什么特性......"，开始看控制台窗口上的报错。
为了看日志，我向幽筱走去。但走到四分之三突然看到代表怪物的线条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似乎准备对距离最近的实体发动攻击。
"What's up!"，我加速跑了过去，然后扑倒了幽筱。手还没摸到可以代表地面的平面，我就感到背后有可怕的能量流过。
我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并发现刚才的"能量"经过的空间区域的折射率发生了改变——这一般是因为介质发生了改变，但介于某些最近接触的理论，我盲猜是空间结构受到了损坏，这进一步说明了怪物攻击释放的能量是多么巨大，并直接使我身上开始冒出冷汗。
幽筱也从地上起来了，用她的右胳膊挽住了我的左胳膊，扭过头来对我低声说:"能把右手手掌向上端平吗？"我依照她的话做了，然后右手上出现了一块红色的板砖。我握住板砖，用力向怪物所在的空间区域砸去。
板砖似乎是砸到了，但又好像没砸到，怪物和其衍生物突然静止，然后像玻璃一样破碎。只是眨了一下眼，周围就变回了水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空间异常都消失了。
卡雅娜说似乎最近在国内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会去找人调查一下全国范围内此类事件的数量，我们还是对她抱有充足的信任并等待后续调查吧。
我们走到了一条人较多的路上。
我开始观察周围的人群，大都是身穿各式服装的人类，也有一些特殊的——比如那位身后举着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的，按照本地语言应该翻译为狐人的类人种族，寿命比一般人类长的多，平均寿命与平均生育年龄的比值也更大些。
想着想着，突然，我的意识终止了。
我的身体停顿了几秒，随后快步赶上团伙。其实，这时候布耶尔已经接管我身体的控制权了。
该不该告诉大家呢？布耶尔想。但是读取我最近的记忆后，她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大的风啊......"，布耶尔望着被风吹得老高的树叶，轻轻地说。
我看到了老旧，或许已经在时光中彻底磨损的记忆。
有一个人抱住了视角的主人，你看到了一群人，突然视角旋转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个在之后被标记为母亲的，平时优雅而此时有些狼狈躺在床上笑的精灵女性。
我看到童年，看到人间，看到大学。看到时间的流逝，看到事情的发生与结束，看到科研的艰难却快乐的时间，看到社会的改变，看到看到朋友逐渐开始离去。
这是在记忆里穿行，而我已经知道这是谁的记忆了。
视角继续按照时间向前，我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有我陪着的梦......
时间已经结束了，而视角没有停止。
黑屏了几帧后，我看到了宇宙的一个暗淡的角落——看来这就是我得前往的地方。
视角也结束了。
我从布耶尔那里取回了身体控制权，并得知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风有点大。
回到老窝......哦不对，是窝点......哦不对，是据点，我们交谈，干饭，然后决定去看看日落。
沿着一条主干道出城，又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盘绕了半天，我们到了城边一座音译为玛基蔻喇山的山顶，站在离人群较远的地方，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这漫长的白天终于要结束了。
太阳渐渐落下，月面呈浅红色的月亮在另一侧天空中浮现出来，还有少量自远方恒星而来的闪烁不定的光点。宇宙是那么的大，深空中很显然隐藏了很多。所以，还是那句话，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太阳完全落下了，只剩下浅红的月亮和一些闪烁不定的光点，旁边的人群也开始逐步解体。
风又吹了过来，很温和，就像布若莉娅在一旁轻轻抚摸我。
抬头看了看天，宇宙浩瀚无边，令人浮想联翩。伴着继承来的思念，我低声留言:
愿此行，终抵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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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8